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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繁北育“追”太阳 选育品种圆梦想

与玉米“打交道”23年,像候鸟一样“南繁北育”13载,选育出6个玉米新品种。

眼前这位玉米育种人,正值知天命之年,看肤色、面貌,完全像一位常年在田间劳作的农民,言谈中却眼神坚定,目光从容。曹凤格,市农科院玉米研究所副所长,2019年被国家南繁领导小组授予“全国南繁工作先进个人”称号。采访中,她的三次语言波动、情感变化给记者留下了深刻印象。

第一次,感怀,“南繁之路”有些“难”

“咱市玉米种植面积占全省六分之一,种的玉米品种却是从外地引进的。”曹凤格介绍说,“本地培育的品种有很强适应性,能规避一些自然风险和灾害,所以我下定决心,一定要选育出自己的玉米新品种。”

为加快育种进程,2008年11月7日,曹凤格开始“追着太阳跑”,背起行囊,她独自一人踏上了去往海南的“南繁之路”。像候鸟一样,每年在菏泽本地和海南各进行一季玉米育种和试验工作。

“做玉米研究必须在农村,当时最先进的交通工具是摩托车,除非买生活用品和科研物资,一般不坐车,不出村。”在海南,从玉米地到租住的房子,近一公里距离,为节省科研经费,曹凤格都是肩挑背扛将玉米运回。农户家猪牛羊到处跑,为保护每一粒种子,她再将玉米扛到房顶上去晒。说到这,曹凤格声音中添了些颤抖,她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摸了下长时间与玉米“亲切”接触的肩膀。

但很快,为转变情绪,她向记者分享了在海南的小趣事。头上戴草帽,脖子上搭毛巾,肩膀上扛袋子,手里再提上一个装满水的大瓶子——这是曹凤格的日常装扮,在上下班的路上,会收到从过路车里扔出来的空塑料瓶。“人家以为我是捡破烂的!”曹凤格抬高音调,爽朗地笑了起来。

第二次,愧疚,不能兼顾的工作和家人

在田里被蚊虫叮咬得过丹毒,补苗提水扭伤过腰,背着喷雾器打药压得两肩发紫,脱粒考种时累得直不起腰……曹凤格却从未因此觉得苦,真正令她觉得心酸的,是错过了女儿人生的许多重要节点,是不能陪父亲走完人生的最后时光,是春节时家人盼望团圆的期待落空。

“那年,孩子公务员面试前给我打电话,她说,‘妈,人家面试前都有父母陪着,为什么我只有自己?’”提到家人时,原本表情平静的曹凤格眼圈有些发红,声音变得低沉。

南繁至今,13个团圆的日子,曹凤格只陪家人过了3个春节,还都是因为工作原因回来。“每年春节,也都想陪家人,但是种的育种材料不等人,科研经费也有限,我必须待在海南。”

去年,曹凤格的老父亲被诊断出胃癌晚期,她想陪父亲度过最后时光,但若不去海南育种,之前几年的工作将等于白干。思考再三,她还是托弟弟照顾父亲,自己去了海南育种基地,可南繁玉米育种材料刚收获完,就接到了老父亲去世的消息……

第三次,自豪,从“求”到“请”的变化

“就好比爬山,人家都爬到山腰处了,咱们还在山脚下。”曹凤格半开玩笑地说,南繁刚开始时,为了向其他地市学习,她就跟人“套近乎”,“求”着去人家试验田看看。

“现在,他们应该是‘邀请’咱去看看。”市农科院副院长谷传彦笑着接话道,从2014年育成菏玉127,至今已选育出6个玉米新品种;从在全省倒数的水平,到现在进入先进行列,都离不开曹凤格的辛苦付出。

“最让我佩服的是曹老师的认真和敬业。试验田里的玉米品种达2400多个,她在地里给指导时,都能准确说出每一个品系的特征。有时候天热得我都撑不下去了,曹老师却说,‘你先歇会,喝点水,我再干会。’”市农科院玉米研究所农技师徐书举说,在她的影响下,2015年,年轻的徐书举也投入到了南繁的工作中。

授粉期,曹凤格争分夺秒和时间“赛跑”,由于玉米植株较高,曹凤格便踮起脚尖、伸长胳膊,在植株顶端取下花粉,再倒向雌穗。这样的动作,她每天要做500余次。曹凤格说:“多做一棵,就多有一份希望。”

“我做育种像着迷了一样,每年播种的都是希望,加上对遗传育种的好奇,让我一年又一年地坚持下去。”曹凤格说,根据市场需要,现在,她的团队正致力于籽粒机收和粮饲兼用玉米品种的选育工作。 记者 付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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