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7年08月03日]
-- 牡丹晚报 --
版次:[A14]
托
□为民
长途汽车站，南来北往的车川流不息，小商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随处可见的三轮车夫，逢人便问，抢拉着生意。
车站出口，他把自己拉客的三轮车停靠一边。每有班车到站，他都若无其事地凑过去，贼溜溜的双眼在下车的每位乘客身上扫描一番，有了目标，便会厚着脸皮跟过去搭讪。
来大医院看病的王辉夫妇是远在乡下老实巴交的农民，妻子自小有点残疾。这不，妻子的癫痫病又犯了，王辉只好请了假，放下在县城建筑工地上搬砖、提泥兜子的粗活，凑了几千块钱，特意带妻子来看病。
看着王辉扶着患病的妻子走出来，他像一只苍蝇紧紧盯上，快步迎上去，热情有加地和王辉打着招呼。
“兄弟，您这是去哪？坐我的三轮车送你，安全还便宜。”
王辉见是个热心人，问：“去大医院看病，多少钱？”
“别人拉至少收你十五元，我收你十元，行不？”
王辉点点头，跟他来到停车的地方，小心翼翼扶着妻子坐在三轮车里，自己凑合着坐在车帮上。
“走喽。”他喊着号子，蹬起三轮车，缓缓行走在城市的喧闹里。
“兄弟，远道来的吧。这是啥毛病？非得去大医院。”他一边蹬车，一边回过头关心询问。
“唉，多年的老毛病。”王辉一脸无奈。
“现在大医院‘黑’呀，别说是大病，一个头疼脑热至少折腾你上千元。”
“这病常犯，在县城住了几次院，不除根啊！这次看看大医院有啥好法不，能除了根，花多少钱都值啊！”
“我这一年到头推三轮，送大医院看病的乘客多了，花了大钱看不好病的也多了去啦。其实，我多嘴说句话，专病专治看专科，一定不比大医院差！”
“说是这样说，可，有了病都往大医院挤呀。”
“对了，兄弟，嫂子得的到底是啥毛病？”
“唉，难治的癫痫。”
“哎呀呀，我的个亲娘来！你遇到贵人啦！停车、停车……”
“一惊一乍的，啥个贵人？”
“俺村里有专治癫痫的神医啊！一个月前，我就拉了个病人，也说是去大医院，我给她说俺村有神医，她开始还半信半疑，以为俺骗她。最后，她抱着试试的态度，结果……”
“结果怎样？”
“昨天，那个癫痫病人在车站寻找了俺半天，你猜，为啥？”
“是病又犯了？还是？”
“想不到吧！她的病除根了，特意送来一条好烟感谢俺。”
“真有这事？你村离这远不？”
“不远，才几里路。”
“要不，俺也去找你村的神医看看去。”
“兄弟，俺只图行个好，去不去，还不是你说了算，来回的，俺只挣个辛苦的脚力钱。”
王辉犹豫片刻，最终选择跟他去看神医。
大约半小时的路程，七转八拐进了村。一间还算干净、不足二十平方的民房，门头一块牌匾上写着五个醒目的大字“神医治癫痫”，房内一个留着羊胡子、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应该就是他说的那个神医。
“神医，来病号了！”没等车子停稳，他先开了腔。
说着包治癫痫的离谱话，询问、号脉、开方、抓药，“哗啦啦”拨响算盘，特意说明不收诊病费，药费九千八。
“啊，这，咋整？”王辉傻了眼，掏净兜里七千元，药费还差二千八。
看看钱不够，神医老头干咳两声，发了慈悲话：“我行医多年，在方圆百里虽谈不上德高望重，却也落得个乐善好施美名扬。今天，你带着妻子找我来看病，钱不宽绰遭了难，我岂能坐视不管。好！先免去你药费两千八，另外，我还送你二百元做盘缠！”
“兄弟，神医大发慈悲啦！还不快谢。”他挤眉弄眼，扯扯王辉的衣袖。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王辉夫妇，神医老头简单收拾一下，门没关，溜走了……
长途汽车站，南来北往的车川流不息，小商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随处可见的三轮车夫，逢人便问，抢拉着生意。
车站出口，他把自己拉客的三轮车停靠一边。每有班车到站，他都若无其事地凑过去，贼溜溜的双眼在下车的每位乘客身上扫描一番，有了目标，便会厚着脸皮跟过去搭讪。
来大医院看病的王辉夫妇是远在乡下老实巴交的农民，妻子自小有点残疾。这不，妻子的癫痫病又犯了，王辉只好请了假，放下在县城建筑工地上搬砖、提泥兜子的粗活，凑了几千块钱，特意带妻子来看病。
看着王辉扶着患病的妻子走出来，他像一只苍蝇紧紧盯上，快步迎上去，热情有加地和王辉打着招呼。
“兄弟，您这是去哪？坐我的三轮车送你，安全还便宜。”
王辉见是个热心人，问：“去大医院看病，多少钱？”
“别人拉至少收你十五元，我收你十元，行不？”
王辉点点头，跟他来到停车的地方，小心翼翼扶着妻子坐在三轮车里，自己凑合着坐在车帮上。
“走喽。”他喊着号子，蹬起三轮车，缓缓行走在城市的喧闹里。
“兄弟，远道来的吧。这是啥毛病？非得去大医院。”他一边蹬车，一边回过头关心询问。
“唉，多年的老毛病。”王辉一脸无奈。
“现在大医院‘黑’呀，别说是大病，一个头疼脑热至少折腾你上千元。”
“这病常犯，在县城住了几次院，不除根啊！这次看看大医院有啥好法不，能除了根，花多少钱都值啊！”
“我这一年到头推三轮，送大医院看病的乘客多了，花了大钱看不好病的也多了去啦。其实，我多嘴说句话，专病专治看专科，一定不比大医院差！”
“说是这样说，可，有了病都往大医院挤呀。”
“对了，兄弟，嫂子得的到底是啥毛病？”
“唉，难治的癫痫。”
“哎呀呀，我的个亲娘来！你遇到贵人啦！停车、停车……”
“一惊一乍的，啥个贵人？”
“俺村里有专治癫痫的神医啊！一个月前，我就拉了个病人，也说是去大医院，我给她说俺村有神医，她开始还半信半疑，以为俺骗她。最后，她抱着试试的态度，结果……”
“结果怎样？”
“昨天，那个癫痫病人在车站寻找了俺半天，你猜，为啥？”
“是病又犯了？还是？”
“想不到吧！她的病除根了，特意送来一条好烟感谢俺。”
“真有这事？你村离这远不？”
“不远，才几里路。”
“要不，俺也去找你村的神医看看去。”
“兄弟，俺只图行个好，去不去，还不是你说了算，来回的，俺只挣个辛苦的脚力钱。”
王辉犹豫片刻，最终选择跟他去看神医。
大约半小时的路程，七转八拐进了村。一间还算干净、不足二十平方的民房，门头一块牌匾上写着五个醒目的大字“神医治癫痫”，房内一个留着羊胡子、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应该就是他说的那个神医。
“神医，来病号了！”没等车子停稳，他先开了腔。
说着包治癫痫的离谱话，询问、号脉、开方、抓药，“哗啦啦”拨响算盘，特意说明不收诊病费，药费九千八。
“啊，这，咋整？”王辉傻了眼，掏净兜里七千元，药费还差二千八。
看看钱不够，神医老头干咳两声，发了慈悲话：“我行医多年，在方圆百里虽谈不上德高望重，却也落得个乐善好施美名扬。今天，你带着妻子找我来看病，钱不宽绰遭了难，我岂能坐视不管。好！先免去你药费两千八，另外，我还送你二百元做盘缠！”
“兄弟，神医大发慈悲啦！还不快谢。”他挤眉弄眼，扯扯王辉的衣袖。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王辉夫妇，神医老头简单收拾一下，门没关，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