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晚报20191122期 第A10版:牡丹园

第A10版:牡丹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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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9年11月22日] -- 牡丹晚报 -- 版次:[A10]

外甥喊我“臭姥爷”

□陈正国
   四年前的暑假,女儿从北京带着小外甥回家小住时,我的母亲也专程从老家赶来帮着照看小外甥。平时冷冷清清的家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和难得的温馨。即将步入不
   惑之年的我,自然倍加珍惜这老少四代共享天伦的乐趣和幸福。
   俗话说,隔辈亲,隔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那段时间,天天看着聪明可爱、乖巧懂事的小外甥,在我面前蹦蹦跳跳、哭哭笑笑、打打闹闹,我自然欢喜极了。每每回到家,一看到小外甥满屋乱跑的小小背影,听到小外甥清脆悦耳的稚嫩童声,什么工作上的烦恼和生活中的不快,立刻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让我的身心得到了彻底的放松,真正体味了一把人间真情的美好和温暖。
   有天晚上,我忙完应酬回到家,看到小外甥正安静地坐在沙发里,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喜欢的动画片。我情不自禁地坐到了他的旁边,轻轻地将他揽入怀中,本想在他那嫩嫩的脸蛋上亲上两口。也许是我醉醺醺的状态和满身的烟酒气吓到了小外甥,他立马挣脱了我的怀抱,并随口甩出了一句:“臭姥爷,臭姥爷,您赶快去洗脸刷牙吧!”听到外甥喊我“臭姥爷”,不明就里的女儿急忙从房间里出来大声呵斥小外甥,我则哈哈大笑,连连摆手说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呀!”
   在此后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女儿每每打回电话叮嘱我要少喝酒、少抽烟时,一旁的小外甥就会抢过电话,扮着鬼脸喊上一句“臭姥爷”。有时,我也会装出十分生气的样子,大声喊道:“小坏蛋,你敢喊我臭姥爷,下次回家时一定狠狠打你的小屁股。”电话那端的小外甥并没有被我“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而是故意拍着自己的小屁股说:“想打我,够不着,够不着。”说来奇怪,每次听到小外甥喊我“臭姥爷”的稚嫩童声,我的心中就会立即荡起一股幸福的涟漪。
   随着小外甥一天天长大,这样的喊声却越来越少了。今年9月份,已经升入小学一年级读书的小外甥,恐怕再也不会喊我“臭姥爷”了。我在为小外甥何星辰健康成长而高兴的同时,心中也平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