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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正不阿的明“少保”

秦纮(1425-1505),为明代单县人,字世缨,进士,曾任巡抚、总督、户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

1451年,26岁的秦纮考中进士,授为南京御史。他上书朝廷,诤诤直言,弹劾太监宫廷官员随意收罗江南珍贵特产。由此受到宫廷权贵的忌恨,被贬为湖广驿丞。

1457年,秦纮被举荐为雄县知县。忠国公石亨索求雄县南坛旧基,并以知府职位相许,秦纮不畏权威厚禄,拒不应允。太监杜坚奉旨捕天鹅,在雄县恣意骚扰,残暴横行,秦纮不惧官高势大,将其随从捉拿。杜坚遂诬告秦纮,英宗皇帝不问青红皂白治罪秦纮。雄县百姓愤抱不平,聚首数千人到京城状告杜坚,英宗见众怒难犯,只好宣布秦纮无罪,调任为府谷知县。

1477年,秦纮晋升为右佥都御史,巡抚山西。他上奏镇国将军奇涧的罪恶。奇涧的父亲庆成王钟镒于皇帝面前为自己的儿子辩护,编造罪名,反诬秦纮。宪宗皇帝为照顾庆成王的面子,竟把秦纮逮捕入狱,并派人查抄其家产。钟镒所告毕竟毫无根据,皇帝不得不释放秦纮,改令其巡抚河南。

不久,秦纮任职宣化卫巡抚。后招还京师任户部右侍郎。弘治元年,秦纮升至左副都御史,督运漕米。次年升任右副都御史,总督两广军务。其间,秦纮设社学、编保甲、惩贪官、拿恶吏。两广总兵安远侯柳景和周太后有姻亲关系,蛮横不法,贪财残暴,秦纮将其囚禁,问成死罪。柳景反诬告秦纮,孝宗皇帝下诏逮捕秦纮,并解往京城,亲自审理此案,结果证实柳景所告纯属子虚乌有,但为了照顾皇太后的面子,皇帝仍给予秦纮罢官处分,对柳景仅免去爵位,对此满朝大臣多鸣不平。王恕等联名保奏,皇帝欲保威严,不准秦纮在北京做官,勉强任命其为南京户部尚书。

秦纮少时家贫,做了官,清正廉明,贫穷如洗,家里妻儿老小“菜羹麦饭常不饱”。秦纮因弹劾奇涧受诬下狱,太监尚亨奉旨查抄秦纮之家,仅翻出几件褴褛,呈报朝廷。宪宗皇帝感慨道:“秦纮做官之高之久,家庭竟然如此穷困,料想不及!”即刻降旨释放秦纮,并赐钞万贯,下令旌表。

秦纮在两广任职期间,遭遇诬陷被捕时,其正与守将商议讨伐后山贼寇,待部署完毕后才随锦衣卫上路。押解卫士颇受感动,趁着深夜车骑走出繁华街市,过了五岭,才不得不给秦纮穿上囚服、带上刑具。秦纮对锦衣卫说:“吾为朝廷命官,如此不才,有损国威,现沦为阶下囚,心里反而踏实了!”

弘治十年,秦纮以年老体衰为由,连续上书辞官归田。皇帝下诏赐坐辇回家,照发俸禄。第二年9月,秦纮病故,卒年80岁,赐誉“少保”,谥号“襄毅”。

一直以来,秦纮不畏权贵、刚正不阿的故事被单县百姓口口相传、津津乐道。 刘厚珉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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