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书读书

□朱立文
　　 你有没有像
　　 梁实秋先生一样
　　 体会过：古圣先
　　 贤，成群的名世作家，
　　 一年四季排起队来立
　　 在书架上面等候你来
　　 召唤，呼之即来，挥之
　　 即去？我的书虽不是
　　 很多，但理书常常会
　　 使我理出好心情。
　　 师范学校刚毕业
　　 时，到那所农村小学去教书，我带去了一些书。之后，我又陆陆续续从县城的新华书店买了一些，书店运书到乡下来出售，我也会去买上几本自己爱看的书。居室里的一个木书架，都被书填满了。一个人漂泊在外，人生地不熟，不打牌不搓麻将，难免感到寂寞。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到书架前静静地坐一会儿，理理书，浏览那些熟悉又亲切的书名和作者的名字，仿佛里面有暖巢，能够抚慰我烦躁或孤寂的心灵；仿佛那里有旷野，能够打开我困惑的胸襟；那里虽是无声的，但我却能听到喁喁私语，缕缕清音，或者仰天长啸、惊涛拍岸；那里有旷代知己，千种景观，有怡人、醉人、醒人的气息。只要那么一坐，我就觉得精神倍增，犹如孩子贴近他的母亲。次数多了，我竟记住了许多本书的排列顺序，那时有不少学生到我的房间里来借书，我对他们说：“你们有没有乱翻过我的书，我一目了然。”学生佩服得直吐舌头。
　　 后来，结婚有了孩子，事忙了，应酬多了，也多了不少的浮躁。对书也疏于料理了，查阅资料时也翻到哪摊到哪，桌上、架上、箱上、床上到处是书。记得有个星期天，闲着没事，我就将书整理一下。当拿起书，一个个书名映入眼帘时，温情的往事霎时又涌现在眼前，那本《新编读报手册》是我在浙江教育学院学习时，一家报刊社赠送给我的。那本《中外名人看邓小平》是攒稿费买下来的。还有那套《唐宋诗词》及选注，便是我家庭经济上最为拮据的时候购置的，书里的一条条杠杠，一个个注释，一句句心得，都记录着一个求知者跋涉的足迹、一个个酸甜苦辣的故事。坐在桌前理着翻着读着想着，渐渐忘记了身外的世界，重新回到了享受读书的美好的心境当中。
　　 现在，我仍像以前一样，时常要在书架前坐一坐，理理书，理一理自己的心情，使我的文字和处世增添些从容不迫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