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0版:牡丹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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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7年12月22日] -- 牡丹晚报 -- 版次:[A10]

雪的记忆

□吴胜雷
   冬天来了!一股
   寒风的到来,让这个世界瞬间变了个样子。
   树叶像商量好似的,一
   夜之间从树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就像个讨厌的孩子,使劲地往
   怀里钻,挡也挡不住。院子里的木瓜树,哪遇到过这种天气?前天还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机,今天就哭丧着脸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几只找不到家的苍蝇,软绵绵地在房间里面爬来爬去,你挥手赶它,好似没看到一样对你不理不睬。
   而冬天是所有孩子们所期盼的!早上起来看到院子里的雪,虽然是薄
   薄的一层,也足以带给人很多惊
   喜。好多天前就盼着下雪堆雪人的
   女儿,听说下雪了,急忙冲出了
   被窝,穿上她的皮靴,在雪
   地上跑来跑去留下一串
   欢快的脚印,你喊她也
   不应,享受着雪儿
   带来的欢乐。我
   好似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我不也曾经用这种方式来欢迎冬天吗?
   记忆中的雪跟现在不一样,完全没有现在这般吝啬。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飘下,下个一天两天的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抬了头向上望,像天女散花一般挥挥洒洒,亲切地落到你的头发上、眉毛上,感觉凉凉的,可心里是热的。那个时候的雪比现在的大很多,厚厚的,将所有能看到的东西全部纳入它的怀抱之下,满眼望去白蒙蒙的一片。寂静的村落偶尔传来几只狗的叫声,小屋中透出暖暖的灯光让人充满无限遐想,就像童话中的世界。有时候也会隔着窗户往外望,看看是不是可以看到拉满礼物的雪橇车在门口停下来。
   那个时候的雪是洁白的,让人忍不住抓了一把塞到嘴里,凉凉的,很甘甜,有时候也会拿了竹竿从屋檐下面打冰溜子吃。我跟弟弟们在厚厚的雪中跑来跑去,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像唱着一首欢快的歌,完全不顾会不会湿了衣服。趁着不备,我们就将雪揉成团,偷偷地塞到对方的衣服里、帽子里。跑到街上的时候,被人们踩硬的雪地滑滑的,我们就比较着看谁能滑得最远,摔疼了屁股也全然不顾。大家就这样打闹着,欢快的笑着,快乐而温馨。
   可是,记忆总会流逝的。渐渐的,关于雪的记忆就淡了很多。现在的雪,总让人找不到感觉,薄薄的、浅浅的,有时候太阳还没顾得出来,雪就像害羞了脸不敢见人,很快就消失了身影,只剩下雪水在地上流淌,有车经过的时候,溅起了灰色的水花,再也让人联想不到童话世界了。偶尔也有下大雪的时候,可是现在的雪,让人没有了胃口,人们不会像之前一样往嘴里塞了。
   记忆总是美好的,有些美好只能留在了记忆中。不知道女儿长大后,她记忆中的雪会是什么样子,能够让她想起来的又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