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泽日报20190813期 第A5版:文学副刊

第A5版:文学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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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9年08月13日] -- 菏泽日报 -- 版次:[A5]

趁父母健在

  • 趁父母健在
□ 黄海英
   高尔基说:“世界上的一切光荣和骄傲,都来自母亲。”
   母亲的一生勤劳朴实。每次回娘家,我们爱吃的饭菜,母亲总不舍得吃一口。等我们吃完,她又说这菜别剩坏了,我再搭点。我说:“娘,您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想一想。”她总是笑笑了之。
   2013年的秋天,我正在上课,电话那头传来了父亲急切地呼声:“妮,快点回来,跟我们去济宁!”原来,母亲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说情况不好。我顿感这不是小毛病。
   一路上,我的心是那么的不安。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医生让三天后拿结果。这三天,家人度日如年,我祈求上苍保娘平安无事!三天后,我们早早来到济宁附属医院。人太多,父亲去找车位,让我领母亲去拿结果。当时,我的心里咯噔一声,预感这次检查结果不会太好。我一步步地迈上楼梯,脚步是那么的沉重。希望父亲快点上来,因为我不敢直视检查结果。我让母亲坐下等着,自己去拿结果。当我接过报告单的那一刻,双手颤抖不已,正如我的猜测——恶性!我手里拿着报告单,眼泪夺眶而出,心中一遍遍默念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此时如果没人,真想放声嚎啕大哭。
   想到母亲还在那焦急地等着我,想到家人安排的不管结果如何往好处说,我跑到卫生间,擦干眼泪,仰望天空,让泪往回流。一遍遍对着镜子,做出心中满意的微笑,跑到母亲身边。母亲见我过来,赶紧快步走过来急切地问:结果怎样?没事吧?此时,我抑制住所有的情绪,手指甲掐着手指肚,说:“妈,没事,良性的。”母亲松了一口气:“哎呦,可吓死我了!”
   此时的我,心在流泪!母亲的命怎么那么不好,为什么会摊到她身上?这时父亲和姑父都赶来,看完报告单默不作声,转而又对母亲做了简单的解释:没事,良性的,就是做个小手术。于是我们返程回家准备三天后住院手术。回家后姊妹几个从娘家出来,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泪水肆意而出,泣不成声。亲戚们都劝我们不要哭,怕母亲看出来。可终究纸包不住火,这三天里母亲看出了端倪,就再三询问。我们告诉她发现得早没事,姊妹几个都劝母亲想开一点。也许她意识到了什么,整日愁容满面。
   三天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又是那么的慢。手术那天,我们推着母亲进了手术室,她的手是冰凉的,她的身体是颤抖的!她四处张望看着我们所有的人。我看出了母亲进手术室的那种眼神所包含的意义——我有可能出不来了。那种惊慌失措无助的眼神,就像一个孩子找不到妈妈了,我终生不能遗忘。娘在!家在!如果没有了母亲,我们该怎么办?
   长达六七个小时的手术,是何种等待,何种煎熬!分分秒秒都度日如年。手术室门每一次启动,都牵动着我们的心。一次次前去张望,我们多么希望是母亲出来了。姊妹几个守在手术室门口,不吃不喝,生怕母亲出来看不到我们。话筒里终于传出来母亲的名字。手术室开启的那一刻,母亲还没苏醒过来,可我分明看到母亲紧闭的双眼,流满了泪。这是她在手术中,流下的多么复杂酸楚的泪水!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在母亲的有生之年,要用最大的孝心善待她,不留一丝遗憾!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趁我们的父母健在,用他们爱我们的方式去爱他们吧!每个星期不管工作再忙,都至少回家一次探望母亲,陪陪母亲。家是我们避风的港湾,不要让父母成为守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