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在不在都要一个样

□蓝澜
　　 近来，每天上班，几乎都是整天对着电脑，忙着一堆paperwork，总是盯着某个点，眼睛就会提出抗议。今天下午亦复如是，到了眼睛要爆发时，人既不想看电脑，亦不想玩手机刷微信了。于是拨通老家电话，虽然昨晚才和母亲通过电话。
　　 “妈……”
　　 “咦，你怎么有时间打电话，不上班吗？”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妈妈惊喜的声音——鄙人从没在工作时间给她老人家打过电话。
　　 “在上班呢”。
　　 “那你怎么能打电话呢”？
　　 “我后面的领导和另外一个同事出去开会了，我本来也要去参加的，但是手头还有另外一个项目的活儿，走不开，领导看我忙也没叫上我。”我如实回答母亲的问题。
　　 “那上班打私人电话不影响其他同事啊”？
　　 “不影响啊，我说我们家乡话，没人听得明白的啊，再说，我用手机打电话，不用公家资源啊（小学时就听母亲老对在国企上班的哥哥说，不能占公家便宜，因此补充告诉她一句）。”
　　 “那也不行，挂了，挂了啊！”母亲的声音不再是刚才的惊喜，而是转为了不悦。
　　 我故意不出声。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的声音：“谁打回来的电话，你那么激动让对方挂电话？”
　　 “小六子 （鄙人在家排行第六）在办公室打回来的，我能让她闲聊吗？”母亲答复父亲。
　　 母亲似乎知道我没挂电话，又大声地说：“我挂了啊，领导在不在都要一个样啊！”
　　 “嘟嘟……”
　　 真的挂了！我一看通话时间1'51"，还没到两分钟呢……
　　 “领导在不在都要一个样”，怎么听得那么耳熟呢？刹那间，想起王老师在讲解“慎独”时说过的：“人前人后一个样，领导在不在一个样……”
　　 想到这不由惭愧起来，自叹觉悟不如小学文化的母亲，而自己听王老师的课已一年有余了，却还如此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