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9年01月11日]
-- 牡丹晚报 --
版次:[A10]
一碗腊八粥
□张玉峰
腊八节到了，我又想起了母亲做的腊八粥。
小时候，一到腊月，村里的孩子都会高兴地唱起鲁西南的民谣:“腊八，祭灶，春节来到……”腊八，也是进入农历腊月的第一个节日，每到这一天，腊八粥就成了家乡每家餐桌上的早餐。
母亲手巧，做出的腊八粥自然香甜。腊八前一天，母亲从竹篮里捧出一碗红枣，放在锅里，然后烧火，等锅里冒出腾腾热气时，红枣在锅里漂了一层。母亲用罩滤把枣捞出，放到盆里，我尖脚翘首看着灶台，舔着手指，口水流出老长。这时，母亲就会挑个成色较好的红枣放到我嘴里，并叮嘱我吐出枣核。第二天一早，香喷喷的枣米饭香和着清雾般的炊烟弥漫在院子里，母亲盛一盆小米熬成的腊八粥，放到饭桌上。等姐姐放了学，我们一家围在桌旁，一起美美地吃上一顿。
多年以后，姐弟们都像出巢的鸟儿，离开农村老家，忙着各自的事情，能在腊八节团聚吃腊八粥的日子越来越少了，母亲还是在这一天做上一锅，想方设法捎给儿女。
在姐弟当中，我离老家最近，但在腊八节这天还是不能及时回家。节日过后，母亲都会用塑料袋包上自己亲手做的腊八粥，骑着三轮车送到我家。
辛劳一辈子的母亲，在今年的腊八前夕，因感冒住进了医院。望着躺在病床上身体虚弱的母亲，想着腊八节到来，我的耳畔又想起了儿时的歌谣：“腊八，祭灶，春节来到……”
母亲今年不能给我做腊八粥了！清晨，我早早起床，走进厨房，见锅里冒着热气，一股腊八粥的香味扑鼻而来。原来，妻子知道我今天要到医院陪护母亲，特意早起，为住院的母亲熬了腊八粥。我帮妻子把腊八粥倒进保温杯，小心地盖上盖子，驱车来到医院。
天还没亮，我悄悄推开病房的门，母亲看见我，试着说话却没有说出。我打开保温杯，把冒着热气的腊八粥倒进碗里。
母亲端着腊八粥，用微弱的声音问：“峰，今天是腊八？”
“是，娘，今天腊八，我从家里带来的枣米饭，您吃吧！”
也许母亲真的饿了，吃得很香。病房里弥漫着腊八粥的清香，但没有母亲做得那样香甜。
我默默走出病房，泪水朦胧了眼睛，鼻翼中又隐约飘来母亲做的腊八粥的香味……
腊八，祭灶，春节来到……
腊八节到了，我又想起了母亲做的腊八粥。
小时候，一到腊月，村里的孩子都会高兴地唱起鲁西南的民谣:“腊八，祭灶，春节来到……”腊八，也是进入农历腊月的第一个节日，每到这一天，腊八粥就成了家乡每家餐桌上的早餐。
母亲手巧，做出的腊八粥自然香甜。腊八前一天，母亲从竹篮里捧出一碗红枣，放在锅里，然后烧火，等锅里冒出腾腾热气时，红枣在锅里漂了一层。母亲用罩滤把枣捞出，放到盆里，我尖脚翘首看着灶台，舔着手指，口水流出老长。这时，母亲就会挑个成色较好的红枣放到我嘴里，并叮嘱我吐出枣核。第二天一早，香喷喷的枣米饭香和着清雾般的炊烟弥漫在院子里，母亲盛一盆小米熬成的腊八粥，放到饭桌上。等姐姐放了学，我们一家围在桌旁，一起美美地吃上一顿。
多年以后，姐弟们都像出巢的鸟儿，离开农村老家，忙着各自的事情，能在腊八节团聚吃腊八粥的日子越来越少了，母亲还是在这一天做上一锅，想方设法捎给儿女。
在姐弟当中，我离老家最近，但在腊八节这天还是不能及时回家。节日过后，母亲都会用塑料袋包上自己亲手做的腊八粥，骑着三轮车送到我家。
辛劳一辈子的母亲，在今年的腊八前夕，因感冒住进了医院。望着躺在病床上身体虚弱的母亲，想着腊八节到来，我的耳畔又想起了儿时的歌谣：“腊八，祭灶，春节来到……”
母亲今年不能给我做腊八粥了！清晨，我早早起床，走进厨房，见锅里冒着热气，一股腊八粥的香味扑鼻而来。原来，妻子知道我今天要到医院陪护母亲，特意早起，为住院的母亲熬了腊八粥。我帮妻子把腊八粥倒进保温杯，小心地盖上盖子，驱车来到医院。
天还没亮，我悄悄推开病房的门，母亲看见我，试着说话却没有说出。我打开保温杯，把冒着热气的腊八粥倒进碗里。
母亲端着腊八粥，用微弱的声音问：“峰，今天是腊八？”
“是，娘，今天腊八，我从家里带来的枣米饭，您吃吧！”
也许母亲真的饿了，吃得很香。病房里弥漫着腊八粥的清香，但没有母亲做得那样香甜。
我默默走出病房，泪水朦胧了眼睛，鼻翼中又隐约飘来母亲做的腊八粥的香味……
腊八，祭灶，春节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