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父恩情

□吴永旭
　　 父爱如山，那大山般坚定不移的父爱。父爱如水，就像那一江春水流也流不尽，淌也淌不完。也许我们会因为他的严厉而讨厌他，也许会因为他的许久不在身边而对他产生隔阂。但又想一想父母也在永不休止地关心着我的。他的爱比山高，比海深，比路长。
　　 小时候我特别喜欢跟在父亲屁股后边，总感觉那是大山，那是大河，那是我此生的期待,那是一颗大树可以为我遮风挡雨。因为那时他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带给我一些惊喜，放假在家的几天里也是要什么给什么。母亲对我甚是严厉，那个时候总觉得父亲特别好。总感觉只要有父亲就什么都会有了，再也不用担心做错事被母亲掂着耳朵打了。
　　 父亲每次打工回来，我总是先问问什么时候回去。但每次他走得的时候，我总会死死地拉住他的手。每次见他坐上开往火车站的汽车的时候也会拼命地追赶。似乎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似的，似乎这是一场生离死别。
　　 父亲每次走后，我也要难过好一阵子，有时候走到北京往家打电话报平安的时候我还在哭。有次知道父亲是下午的火车，要在上午动身北漂，我就把钟表的时间往后调了一个多小时，当时自以为此事办得天衣无缝，但还是被发现了。
　　 当期待己久的铃声刚刚响起的时候，我一剑步狂奔到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兜前几天去镇上赶集被我看中而母亲嫌太贵死活不叫买的核桃。今天母亲怎么忽然间给我买了……我犹豫着。难道是……我有种不祥预感。
　　 妈妈告诉我父亲是在一小时前坐汽车走的。现在可能到火车站了，在父亲走的时候还去学校偷偷地看了我一眼。以至于还差点没坐上车。当时我后悔极了，后悔为什么没有向窗外看。
　　 以后我慢慢地长大了，我们彼此间的话也少了许多。尽管父亲也在外地务工，但是我再也不像曾经那样跟生离死别似地拉着他了。毕竟这么大了，再哭鼻子肯定不像话。加上十几年在外务工的父亲，几乎每年只有春节麦忙时回家，我再也不是那个只局限于吃喝上的小子了。
　　 十几年的蹉跎岁月使我们父子俩产生了隔阂。除了每次要学费或要生活费时给父亲打电话，别的时候我是不会主动找他的。曾经的那种默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不在，我们从以前的无话不说到了现在的无话可说。我想，全是时间在作怪。
　　 在那个只知道吃喝的年龄里我也恨过父亲，说好的一起玩你却为什么悄悄溜走。经过岁月的冲刷，经过岁月的洗礼我才知道，作为一个男人着实不易，身上有养家糊口的担子，身后有妻儿老小期待的眼神。他是把所有精力投入到这个家。哦，父爱如山。